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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记东北大队战斗篇章(三)

陆丰政协网: www.lfszx.gov.cn 发布时间:2017-01-19 发布者: 字体: | |

佯攻县城  逼敌回防

郑剑

一九四八年冬,陆丰县国民党反动派作垂死挣扎,疯狂扫荡陆丰中部山区革命根据地。东北大队在中共海陆丰中心县委陆丰特派员郑达忠同志和大队长叶左恕同志、政委郑万生同志领导下,与敌人针锋相对,为粉碎敌人扫荡阴谋,集中了东北大队主力一中、阴中和铁流武工队,夜袭陆丰国民党反动派老巢一陆丰县城。

一天晚上,东北大队第一队、第四队、铁流队,在陆丰葫芦仔村集结后,由特派员郑达忠同志亲自率领、指挥,直捣陆丰县城。当晚,因寒冬腊月,大地寒气逼人,天空又没有月亮,只有闪闪星星,摸黑行军,速度稍慢,至凌晨,才到达陆城旧圩近郊的河图岭山旁。接着,按既定计划,直捣陆城旧圩。选定兵力较弱的旧圩公园县党部炮楼的敌据点为袭击目标,由铁流武工队打突击,第一中队警戒迎仙桥头和迎仙街,第四中队警戒旧圩城囱庙、东门戏台至公园一带。当我军的铁流武工队按原定部署靠近敌据点欲炸毁敌炮楼时,被敌哨兵发觉,铁流队战士即把哨兵击毙。同时,又在敌据点附近吹起冲锋号,虚张声势,使敌人不明我军虚实,心惊胆颤,龟缩于兵营,不敢出动应战。我军虽未炸毁敌炮楼,但击毙了敌人哨兵,完成了袭扰敌人的任务。从容撤离陆城,回到陆城十多华里的清树洞。次日,又分兵继续投入新的战斗。

此次袭扰行动,使得陆城敌人京恐万状,逼使其迅速撤回扫荡中部革命根据地的敌军,粉碎了国民党进攻阴谋,振奋了陆丰人民的斗志。

 

藏兴街28号——在敌人心脏里的交通站

郑剑

藏兴街28号位于陆丰县新城圩藏兴街的中间,藏兴街两头有门楼,进入藏兴街要途经门楼,这条街没有商铺,在这里居住的都是平民老百姓,藏兴街28号,就是其中一个平民百姓的家庭,它成为党和部队的交通站。

这廖房屋并不大,仅有70多平方米面积,屋内光线不足,常年处在阴暗潮湿的环境里。这里住着王姓一家,主妇郑淑美、女儿王碧娟,都是我党和部队的交通秘密联络员。

一九四七年十月,东北大队成立后,驰骋在陆丰螺河两岸的山野及平原,中共海陆丰县委为了加强交通联络工作,在陆丰县城内密设交通联络站,陆城藏兴街28号,就是其中一个重要交通站,是陆城地下党与部队联络点,东北大队大队长叶左恕,在陆城搞地下党工作斗争时,经常把藏兴街28号作为交通联络、活动的据点,经常在此处与中共东南区委书记鄞庆云碰头,商量工作,存放文件、宣传品和武器弹药,及交换情报等。

藏兴街28号交通站的人员不多,原中共陆丰东南区委书记是这里的主要负责人,他于一九四七年秋调去海丰游击区后,这里的交通联络工作重担便落在郑淑美、王碧娟身上,郑淑美是家庭主妇,王碧娟以学生身份作掩护,母女两人在工作上看起来很平凡,但却非常奇特,她们在大量而平凡的传递各类信件、宣传品、武器、情报和文件,接送一批批参队人员到部队的交通联络点工作中,创造出许多难以置信的奇迹。

有一次,交通员王碧娟手挽提篮,里面藏着短枪和弹药,与另一交通站的余叶同志一起,从藏兴街28号出发,准备把枪弹送往部队,行至新圩迎仙桥头,遇到匪军在桥头戒严,检查行人,在进退两难的危急时刻,机警、镇定、勇敢的王碧娟,与余叶打个眼色,便一前一后转入杂货站,装成买东西的样子,待至匪军撤走后,他们才大摇大摆地走过迎仙桥,把枪、弹送到陆城城郊,由另一交通站的同志送去部队。

当时,敌占区地下党为了密切配合东北大队开展武装斗争,发展大好局面,早日消灭国民党反动派,不断输送人员参加部队,由于藏兴街28号是位于陆城国统区,处在陆丰县的中心地带,所以,成为参队人员必经之地和立足点,郑淑美、王碧娟母女,便承担了输送参队人员的艰巨任务。参队人员一批批地来到藏兴街28号,淑美、碧娟负责安排食宿,之后又把他们送到部队,这种风险大,是随时都有被杀头的可能。淑美、碧娟却愉快承受,并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有一次,陆丰东南区碣石镇地下党介绍一批参队人员来到陆城藏兴街28号,因这批参人员人数多些,差不多半个班,但是,淑美、碧娟母女照样妥善安排食宿和输送他们到部队。这批新参队人员刚好来到我当时所在的烽火队,我问他们途中的情况,他们异口同声地说:“是东海鬃霸街老大妈小娟周密接待安排才顺利来到部队的。”我说:“鬃髫街叫藏兴街,老大妈和小娟是藏兴街28号交通站交通员郑淑美和王碧娟母女。”他们惊奇地问我:“你怎么这样熟悉呢?” 我说:“我和陈锋来到部队,也是从藏兴街28号出发的,由王健同志亲自从该处送到可塘上踏林城负责的交通站,再由卓杰英、陈宏两位短枪队员护送我和陈锋与同行的刘志远政委一起,路过布格岭、大安峒塘尾华姐(彭湃烈士弟妇杨华)负责的交通站,最后才来到烽火队的,我们走的这条路,确实堪称“地下通道、秘密走廊”,而藏兴街28号,实际上是交通站兼“兵站”。

藏兴街28号交通员郑淑美、王碧娟,在递送文件、情报、宣传品的工作中,除了有坚定、勇敢的革命精神之外,还具备了一套机智灵活的工作方法。淑美大妈经常以倒馊水喂猪为名,深入附近敌人兵营,边倒馊水,边与敌军士兵聊天,在与敌军周旋中,获取敌军不少情报,向领导同志反映。她们母女有一个名叫沈庭的亲戚住在距陆城约10多华里的石头山村,沈庭也是东北大队安排在石头山村交通站站长,郑淑美、王碧娟母女经常以探亲为名把信件、文件、宣传品、情报资料等藏在身上或竹篮里,母女两一前一后,从重兵把守的陆城,神出鬼没地直送到石头山村交通站,由沈庭站长转到东北大队。如果当天赶不及回城,便住在沈庭家,因他们之间是亲戚,村里群众无法知其内情。敌人也没有发现任何破绽。这些情况,直至一九四九年八月陆丰县城解放后,她们的工作才逐渐为人们知晓。藏兴街28号和郑淑美、王碧娟至此,完成了党和人民赋予的光荣使命。

 

周旋虎穴屡立奇功——忆郑学龄同志

郑剑

郑学龄同志于一九四零年入党后,服从我党组织的安排,在敌人重兵驻扎,白色恐怖笼罩的陆城,搞情报联络工作。至一九四九年八月十六日陆城解放,才由秘密斗争环境中转到陆丰地方政权工作。先后担任东海镇长、县府建设科长等职。由于郑学龄同志解放前近十年奇特的地下斗争经历,解放后突然转变工作任务,令一些不明真相的干部和群众觉得难于理解。

实际上,郑学龄同志是由于工作需要,解放前近十年时间,几度打人敌人里面当“中队副”,有段时间,又以商人身份出现,与敌人周旋,同时,他在陆城有很多同事、同学、亲戚、朋友,又熟悉东海镇情况,加上他机警灵活,所以,他利用这些有利条件,在地下工作斗争中,默默贡献,做了他人不可替代工作并值得人们永远忆念的事:

一、位陆丰地下党领导人立脚点

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期间,陆丰地下县委书记黄闻、刘志远,东特委李果等三位领导同志,先后来到陆丰县城东海镇,因这三位地下党领导人均非本地人,对陆丰情况既不熟悉,而且,在顽敌盘踞的陆城,斗争环境非常险恶。身负重任的几位地下党领导人,在强敌如林、国民党反动派血腥统治、白色恐怖笼罩大地的氛围中,要找一个安全的立脚点,确实不易。但是,安排地下党领导同志立脚点这件艰巨又风险的任务,却落到共产党员郑学龄同志肩上,他为了党的事业,勇敢挑起重任,经过细致周密的筹划,利用在陆城复杂的社会关系,把先后来到陆城的三位地下党领导人妥善地安排到既安全又便于开展工作的立脚点。

如把在抗日时期来陆城的地下县委书记黄闻和东特委李果安排在陆城新圩同事家住。一九四六年春,地下县委书记刘志远来到陆城东海镇,郑学龄同志则把他和夫人莫延同志安排在陆城新圩龙山脚金带街张再通家住。

几位陆丰地下党领导人能以郑学龄同志安排的立脚点住下来,出入自如,领导全县各区党组织开展革命斗争,始终未发生过意外事故,与郑学龄出色完成党组织给予的任务是分不开。

二、我军提供情报

郑学龄同志在陆城国统区进行地下斗争近十年之久,为我党我军提供了不少情报,由于他以陆丰伪联防队“中队副”或商人身份出现,可以经常进出敌营或活动于周围。解放战争期间,活动于陆丰地区的东北大队,对陆丰敌驻军情况,能及时掌握,离不开郑学龄及陆丰地下党同志的努力。当时,敌保安独二营钟铁肩部五百多人,流动海陆丰两县,驻陆丰伪县政警、联防队、警察部队、刑警队共千余人的情况,我军均能掌握,由于能知已知彼,掌握了敌情,历经多次战斗,一九四九年冬,陆丰人民武装,在主力部队支持下,终于全歼陆丰境内敌军,取得最后胜利。

三、机智灵活通过社会关系营救被敌人抓去的地下党员和青年

日本帝国主义投降后,国民党反动军队一八六师张泽深部进驻海陆丰,疯狂扫荡革命根据地,屠杀东纵复员军人,危害革命群众,搜捕共产党党员,白色恐怖笼罩海陆两县。一九四六年四月一日,在陆丰县城东海镇逮捕了中共陆丰地下县委宣传委员陈伯强(陈威),地下党员和从东纵六支队回来的邹海山(周川)、陈英恢、吴炳霖、林文彬等同志,及陈鹤年、黄若萍、王若洲等人。“四、一”事件发生后,郑学龄同志按照县委意图,及时地利用各种自己较友好的社会关系,以陆丰国民党联防队“中队副”的身份,到处奔走,积极活动,利用陆丰县反动阵营内部帮派矛盾,进行斡旋,他通过陆城东海镇一些商家,如在大铺内开布店,曾参加过大革命活动的黄柏琴等,出面宴请当时有权势的反动头子郑邦英,促使郑邦英过问此事,因为在被捕的人当中,有的还是在陆丰龙山中学就读的学生,而逮捕这些人时,反动当局没有和曾任龙山中学校长的郑邦英商量,事件发生后,郑邦英才知道,造成郑邦英对此事产生不满情绪,认为反动当局瞧不起他,降低了自己的威信,有碍自己的体面,因而便亲自出马,质问反动当局说,你们抓这些青年和学生,事前既没有和我打招呼,之后也没告知我,没有什么理由,为什么随意抓人?结果,在郑邦英干预之下,反动当局便同意被捕青年家属找商家担保释放。郑学龄同志巧妙地布置被捕同志的家属,找陆城东海镇有关商家(如黄柏琴等)出面作担保。在郑学龄同志想方设法积极活动、奔走之后,陆丰反动当局很快就同意被捕青年家属找商家办理担保手续,地下县委宣传委员陈伯强(陈威)、以及邹海山、陈英恢、吴炳霖、林文彬、陈鹤年、黄若萍、王若洲等很快被释放回家。

“四、一”事件后,由于打入敌人内部执行情报和交通联络任务的地下党员郑学龄同志的积极活动,营救了被捕的同志,使党组织和革命事业免遭破坏,在陆丰革命斗争史上谱写了一曲动人的颂歌。

四、营救地下党交通员廖奋

一九四七年十一月(东北大队成立后不久),陆丰县碣石区地下党领导人陈甦(陈尊位)同志,把交通员廖奋同志扮成贩卖木柴的商人,带一封密信并护送地下党员温端浩等二位同志到东北大队。当天,为了安全,分别路经陆城博美,黄昏时集中于河口圩,当晚住进河口圩公元旅店,次日晨,交通员廖奋顺利把密信和温端浩、刘超两同志交给河口小学校内的地下党员负责人郑万生同志。

接着,廖奋同志便离开河口圩,并带着万生给陈甦一封密信,抄老路回碣石区,廖奋同志把密信卷成一支纸条,藏在毡帽的履带内,仍以贩卖木柴商人身份,向位于陆城南面的碣石区前进,下午四时多,不妙的事件终于发生了,当交通员廖奋行至陆城近郊河图岭大榕树下时,竟遇上陆城国民党联防队的几个拦路检查身份证的敌兵,因廖奋从碣石区去河口圩路过此地时没有敌人检查行人,回途到这里,才遇上这几个凶神恶煞的联防队,加上廖奋当年才17岁,没有领到身份证,所以很被动,由于身上没有身份证,敌兵便把廖奋留住,进行检查、搜身,结果,从信中写的内容是暗语和打×××。窝囊兵看不懂,便问廖奋:“里面写的是什么?”廖奋说都是讲做生意的,没有写什么,敌兵不信,并喃喃自语地说,那是老八(敌人通常把共产党称为老八)的密信,便立即用绳子把廖奋捆缚起来,准备押回陆城审问处理。廖奋与另一个也无身份证又像商人模样的人被扣留在一起,敌兵怀疑廖奋与此人是同伙,问廖奋认不认识这个人,廖奋说不认识,敌兵眼见查问无结果,那封密信的内容,又看不出什么问题,就没有再继续查问,直至傍晚,廖奋与那个不相识的人一起,被敌人押回陆城驻旧圩城隍庙的县联防队队部。

过后不久,有—位联防联的副官(敌兵称他为郑副官),来找廖奋问话,问廖奋从那里来,那封信是谁叫带的,廖奋只回答不知道,并说自己是去河口圩贩卖木柴的,但郑副官老是要廖奋回答具体写信人和收信人,廖奋一直都说不知道,前后两次,都是那样回答,中间,“郑副官”还假意地掴了廖奋一巴掌,并厉声指责廖奋不老实。(注:此时此地,廖奋还不知道“郑副官”的真实身份,当然不会向“郑副官”暴露真隋,而“郑副官”则急于掌握廖奋被捕后向敌人说的口供内容,以便采取营救措施,所以才这样对待廖奋的,这种戏剧性的过程,廖奋事后才知道)。

“郑副官”在掌握了廖奋向敌人说的口供,知道敌人还不知道密信来龙去脉的真相之后,又第三次进来审问廖奋,(但此次郑副官的神情与前两次审问廖奋时的神情有很大的不同了,一是表情很着急,二是发问的声音很小,三是乘无旁人时才发问)。郑副官第三次进来审问廖奋时,小声地对廖奋说:“你这封信是不是要带回碣石给陈甦的?”但这时廖奋仍说“不是”。郑副官见廖奋仍答不清楚之后,  便直说:“你不说清楚,那事情就不好办了。”此时,廖奋再三思索,  又眼见面前的“郑副官”神情那样焦急,讲话态度又变得很诚恳,有旁人在和没旁人在时说话完全不一样,最后就主动说出收信人陈甦的名字,所以,对郑副官的疑虑逐渐消除了,从郑副官整个过程的表现看,已说明了站在面前的伪联防队的“郑副官”,不是敌人,而是来与自己接头的地下党同志,廖奋终于向“郑副官”说:“那封信是带给陈甦的”,郑副官听廖奋说后,立即向廖奋说:“好了,你不要再对别人说了。”说后,便匆匆走出去,不一会,郑副官又返回来,向廖奋说:“你在陆城东海镇有无亲戚朋友可以担保你出去?”廖奋想了一会说:“有一个邻居叫‘吴奇守’的,在县电话局做事,也许可以担保我。”于是,“郑副官”便说去找他联系。后来,“郑副官”又回来对廖奋说:“等一会,由电话局姓吴的来担保你出去。”廖奋提出要取回那封信,“郑副官”则说:“你不能再把信带回去了,由我负责转回去就可以了。

晚上,大约在八时左右,吴奇守果然来找廖奋了,吴奇后问廖奋,“为何被扣押?”廖奋说:“去河口贩卖木柴,回来时因无身份证而被扣押。”吴奇守信以为真,便为廖奋办了担保手续,才被释放出来,在联防队队部门口,吴奇守问廖奋今晚去那里住?廖奋说:“住旅店。”

这场戏剧性的营救地下党交通员廖奋的精彩故事,总算结束了,但是,这场戏的主角“郑副官”究竟是什么人?事后人们才知道他就是中共陆丰地下县委派去打人敌人内部负责情报、交通联络工作的老共产党员郑学龄同志。

地下党交通员廖奋被郑学龄同志营救回碣石后,陈甦(碣石区志下党领导人)同志告诉廖奋,被敌人搜去的原封密信,已由郑学龄同志转回来了,学龄同志已另写一封假信交给联防队,郑学龄同志在关键时刻,与县城地下党同志一起,凑了三百万(旧币)作为茶水费,送给联防队有关的官兵,才把你从敌人虎口中营救出来,这次若不是郑学龄同志营救,你的生命真是太危险啦!如果敌人进一步追查,陆丰地下党的损失,那就更大了,受牵连的革命同志,就不止个别人的事。

郑学龄同志接受党的派遣服从组织的安排,在白色恐怖的国民党统治区联防队内部,以“中队副”的身份掩护,把情报源源不断地向我党我军输送,在敌人虎口中活动,营救落入敌人手中的地下党交通员、避免了党的损失,他巧妙地安排陆丰地下党三位领导人的落脚点,使三位地下党领导人安全地完成历史任务。郑学龄同志以坚拳的革命意志,在有艰险有屈辱,要提防敌人的猜疑,又要忍受不明真相的人鄙视目光,经历十番风雨十度春秋,周旋虎穴屡建奇功,铸就绚丽多彩的革命生涯,真值得我们学习和称颂。

但遗憾的是,解放初期,在极左思潮泛滥氛围中,一些人把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学龄同志身上,因而被迫含冤去世,直至三中全会之后,才得到澄清昭雪,但此时他已不在人世,他没能看到。他所憧憬渴望的幸福社会主义生活,更没有机会分享了。

原陆丰县县委书记、中国人民解放军粤赣湘边纵队东一支队政治部主任刘志远同志,在一九八四年写了一首“沁园春”诗词,慷慨激昂纵情讴歌悼念郑学龄同志,对此,我也有同感,所以,现把这首词抄录如下,以飨读者,并作为我这篇短文的结束语。

悼念英灵,东海长啸,激烈壮怀。忆当年虎穴,从容共济,刀光剑影,智斗豺狼。霹雳晴天,痛君遽逝,卅载含冤天地哀。今昭雪,愿忠魂安息,含笑泉台。

神州雨后云开,正玉宇澄清万里埃。喜三中全会,高歌马列,直前勇往,威震天涯。破浪乘风,振兴中国,四化歌声动地来。须明日,看九州春色,应胜蓬莱。

 

芹菜洋整编

叶纵

1948年12月14日,中共江南地委在大安峒召开干部扩大会议,会议由王鲁明、蓝造同志主持,传达了中共香港分局关于形势和任务的指示,中共粤赣湘边区书记林平在会上作了重要讲话。根据上级决定,整编党政军机构,扩大武装队伍,把队伍改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东江一支及团等建制,要求迅速建立“海陆惠紫五”根据地,以适应解放战争的发展。

1948年12月底至1949年1月间,中共陆丰县委在芹菜洋开会,贯彻江南地委扩大会议精神,进行整编,经上级批准,刘志远为中共陆丰县委书记兼六团政委,庄岐洲为武装委员、第六团团长,郑达忠为组织委员、陆丰县长,郑万生为宣传委员、六团政治部主任,叶左恕为陆丰县副县长。任莫延为组织股长,谢谷为宣传股长,张子仁为民运股长,朱靖祥为保卫股长。健全了油印室;朱正仍领导副官室,廖英为卫生队长,调整健全了各税站、交通情报站以及各部队组织机构;调整健全了各民运区、乡党政军机构和领导人。东北大队主力队伍集中进行政治军事整训。政治学习主要内容有形势任务和毛主席为新华社写的1949年新年献词《将革命进行到底》,开展诉苦三查(查阶级、查立场、查斗志)等。军训内容为队列、射击、刺杀、夜战、攻坚战(攻守战以鞭炮代替炮弹)等,经过十天整训,指战员的政治觉悟和军事技术都大大提高,个个斗志昂扬,准备迎接新的战斗。这次整编为正式建立六团做好了思想上和组织上的准备工作。接着县团领导率部队分赴东南平原和西北重镇河田开展解放斗争。

1949年1月,中国人民解放军粤赣湘边纵队及东江第一支队先后正式成立。2月1日,中国人民解放军东江第一支队第六团在八万乡双派正式成立,团长庄岐洲,政委刘志远,政治部主任郑万生。东北大队第一中队编为六团一连,连长叶虹,政治指导员郑剑。东北大队第四中队编为六团四连,连长叶佐庭,政治指导员彭展煌。(以后,又从铁甲队等抽调人枪编为六团一营的二连、三连),各武工队直属团部领导。东北大队胜利完成了它的历史任务。

 

一个白皮红心的地方—河口

庄岐洲

河口是原陆丰县城去河田的一个必经中心地方,该处所以叫河口,是因这山区有南北两条山坑河的汇合。在国民党统治时期,设乡公所、乡警察所、国民党区分部等政权机构。

从1941年下半年,中共陆丰县委(当时处于地下活动状态) 派一名党员去该乡的小学教书。1941年初,在龙山中学简师班读书的学生名叶佐恕是个共产党员,参加了中国共产党的地下活动。那个派在该小学教师的党员在1941年下半年发展当地青年郑万生参加了中国共产党。这样河口这个地方就有党的地下活动了。郑万生、叶佐恕这两个青年党员,积极开展地下活动,吸收一些青年农民参加地下党,同时发展到南溪、北溪各村,党的基层组织建立起来后,通过关系,国民党的区分部被叶佐恕同志掌握了,又派地下党员朱镇波同志争到河口乡乡长的职位,河口小学的领导权,也被我地下党所掌握。叶佐恕的堂弟叶佐庭虽不是地下党员,但佐恕可以掌握他利用家庭关系,把他安插到河口警察所当警长。就这样河口这个地方就成为一个白皮红心的基地。

1945年8月,中共陆丰县委书记刘志远同志就以郑万生等同志的关系,在营下村开一间柴炭店以做生意的身份掩护,牢牢地立足于此地。

1947年恢复武装斗争后,就以郑万生家为交通站。陆丰县的地下党员要到海丰县参加武装部队,就通过这个交通站送到海丰县九龙峒交通站。甚至当时韩江部队同东江部队联系,也是通过这个交通站经海丰送到惠阳。有白皮的外衣掩盖,所有的人员经过都安全。

为了武装斗争发展的需要,通过这个白皮红心出来号召,利用当时所谓“民主联军”(实是海匪罗振民部)要来河口的形势,组织南溪北溪两处的农民和一些地方绅士,成立枪不离乡,人不离枪的自卫中队,派地下党谢国良同志任中队长。

1948年3月中旬,为当时武装斗争的进一步开展,地下党员以国民党区分部、河口乡公所、河口警察所等名义,宣布起义弃暗投明,参加海陆丰人民自卫队。朱镇波是乡长,郑万生是地下党区委,也是国民党区分部成员,带领叶佐庭警长名义宣布起义。起义后发表告陆丰县青年书,同时海陆丰人民自卫队任命叶佐恕为海陆丰人民自卫队东北大队队长,郑万生为大队政委,朱镇波为大队副官。叶佐庭为第四队队长,把谢国良的自卫中队编入东北大队。过去利用形势成立南溪自卫队是个借口,实际上这个自卫队是我党领导的武装。

从上述各个时期各项工作说明:河口这个白皮红心的地方,对海陆丰革命斗争所起的作用和贡献,也是我们革命的一种斗争形式所起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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