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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图岭与河图斜晖

陆丰政协网: www.lfszx.gov.cn 发布时间:2017-01-19 发布者: 字体: | |

郑少笑

陆城北郊平地拔起一座山,这就是古今有名的河图岭。河图岭没有跟四周任何山脉相连,北、东、南三面均被螺河支流东河环抱着,西边是大片茫洋平地。河图岭山系自成一体,形状恰似一架平放在大操场的大木马,均衡地伸出四条斜腿。两条斜腿之间拱起一幅峭壁,形成了四个层面,方方正正,从东西南北任何角度看上去都是山的正面,也就有了“四面岭”之称。人们要登山,只能从东侧坡度较小的斜腿(坡)上去。登临绝顶,人们犹如被挂在空中摇篮之中,但见四周远处群山环抱,云烟蔼蔼,俯首陆城繁华市井全貌尽收眼底,南望唯见正南方的虎头山前陷下个缺口,白帆点点,海天一色,渺无边际!

翻开陆丰旧县志(乾隆十年县主王之正总辑)首节内容便是陆丰八景图,“河图斜晖”为八景之首,并诗一首:“望远佘清兴,夕阳山更佳。烟开浮翠岫,林净透红崖。过涧鸦争树,沿坡犊拽柴。亦知高卧好,镌石寄幽怀。”在古人心目中,河图岭是一座名山。早在明弘治年间就有后坎乡(河图岭东侧)著名处士郑宗舜(字省斋,公元1491年——1566年)率先开发河图岭,在山顶设练武场。马路从东侧斜坡上一直通上山顶,把岭顶南北走向长约500米的石砾摊平,筑成跑马道。练武者挎抢搭弓纵马驰骋。马道宽只有10—20米左右,武士勒马急回头时常面临险象,有“勒马悬崖走险道”之说。郑宗舜及其武伴们专择在每天晨、申两个时牌练武。这时河图岭似乎纵出天地,红日彩霞被踩在马蹄之下,山岭下弯弯曲曲的东河水在彩霞下像一条闪光的彩练随着刀光飞舞,武士们犹如驰骋在沙场上,激荡着报国的雄心壮志!后坎乡后代郑氏子孙多名武举人的出现,正是与河图岭武魂的传承有关。

郑宗舜幼年从文,自乡试之后不得再进,成年后文武兼蓄,乐于山水,他在建练武场的同时,不忘究墨弄文,常会集墨客在岭上即景吟诗作对,当年,在河图岭顶上募工勒石。引曲水流觞,刻石床,石瓯,基盘于石林中,设“迎阳”、东、西、正中四大石门,各铭下匾额对联:

东石门匾额“迎阳门”,对联:坐开天地一双眼,照破江湖万里心。

西石门匾额“白云洞”,对联:梦去魂游青汉外,醒来身到夕阳边。

中石门匾额“海天一色”,对联:睡起夕阳迟曳杖看山逢牧语,醒来春画永解衣坐石听樵歌。

大石门匾额“群英萃饮”,对联:募工勒石瓷竈万年知郑主,掘坎注泉燕然千古见君邦。

又竖大石牌仿书“夕阳高卧”四大字。

据载,有后任陆丰县主以“夕阳高卧”四字作为县试诗题。自此以后,河图岭胜景被记载入县志,被人们颂为古迹,也为四周居民特别是后坎历代人视为文、武发祥之地,常有文人武士登山光临怀古。

又至乾隆中期,古迹虽经三百年的风化和人为的损坏,山顶石器仍依稀可见,流觞台还在丛林中溢出清泉。乾隆四十六年(1781年),后坎文举人郑其炎职授海洋县儒学正堂兼掌持潮州府韩山书院(著有《海洋署中酹咏集》),至六旬解祖归陆,时恰陆丰知县陈冠世新建龙山书院,敦请其炎掌教龙山书院三载,时陆士多出门墙。其炎也乐于山水,常与士子们登临河图岭,以“朝晖夕照”为题拟文作诗,其中就有“河图斜晖”之佳句。这说明河图岭胜景在明清两代均受到陆丰文人高度赏识,知名度已经很高。

又经近代百多年的历史演变,河图岭古迹遭到无数次的人为破坏。最后一次是1945年日寇临投降前的日军残部,兵马登上山顶,爆破、撬迁大量石头企图筑炮台负偶抵抗(曾在山顶上发射两门大炮,其中一枚炮弹射中后坎乡民宅),后发现这不过是一座孤山,随退至白露岭和鼓山(二处均留下日寇潜挖的洞穴)。至解放后的1951年,解放军的三八0部驻军后坎一带,在收集平面石块建马厩时,在河图岭顶上已找不到一块有平面的岩石了。

据说,古代的河图岭巨石林立,古松丛生,玉泉淙淙,花香鸟语。郑宗舜为她锦上添花,乐在石林萃松之中辰观日出、申卧夕阳,亮开纵观天地的一双眼,雄心壮志奔向万里河山!郑宗舜的创举和石刻流传于河图岭周围民间心中,成了人们的美谈。

至近代,在人们心目中的河图岭成了一座孤山。昔日的岭顶风光消逝了。但河图斜晖永远也不会被时序淹没。时至今天仍不泛游客登临绝顶去领略新陆城的风貌,更有文人去踏青古马道,即景付诗行文。陆丰民间诗社特将诗社命名为“河图诗社”,可见河图岭、河图斜晖在陆丰人民心中的印象相当深刻。她是陆丰文明史上的一座小小星座!

随着时代步伐的前进,建筑物、硬底路正逐渐向河图岭南侧靠拢,如果人们能改变观念,适当地把她装饰一番,河图岭将是一处不可多得的供人们游览的绝好去处,特别适合那长期受市井喧嚣和气体污染干扰的城市新一代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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